小鹤双拼学习

自己的打字速度一直不快,打字习惯也不好,从来都没能掌握标准指法,右手残缺后就更是困难了。

之前一直想尝试一下双拼输入法来弥补一下自己在这方面的不足,但畏于学习成本较高又一直拖延,今次下定决心将所有设备的输入法都改为双拼,直接在实践中学习。

比较了之后还是选择了小鹤双拼,似乎比其他几种相对简单一些,也没有分号等特殊符号的运用。

早晨在手机上熟练了一下键位对应,有了大致的印象,但实际使用起来还颇为不惯。自己的拼音本来就不是很好,许多前后鼻音难以分清。看来前期的学习将颇为困难,但愿长期坚持下来后能有所提高,也能顺便矫正一下自己打字时的指法,弥补自己右手方面的缺陷。

上述几行字耗费了近十分钟之久,但对个别字的输入明显感觉已经熟悉了起来。这个贴就专门用来摘抄练习吧。

航空救国三愿

现在各色的人们大喊着各种救国,好像大家突然爱国了似的。其实不然,本来就是这样,在这羊地救国的,不过现在喊了出来罢了。
所以银行家说贮蓄救国,卖稿子的说文学救国,画画儿的说艺术救国,爱跳舞的说寓救国于娱乐之中,还有,据烟草公司说,则就是吸吸马占山将军牌香烟,也未始非救国之一道云。
这各种救国,是像先前原已实行过来一样,此后也要实行过来一样,此后也要实行下去的,决不至于五分钟。
只有航空救国较为别致,是应该刮目相看的,那将来也很难预测,原因在主张的人们自己大概不是飞行家。
那么,我们不妨预先说出一点愿望来。 看过去年此时的上海报的人们恐怕还记得,苏州不是有一队飞机来打仗的么?后来别的都在中途“迷失”了,只剩下领队的洋烈士的那一架,双拳不敌于四手,终于给日本飞机打落,累得他母亲从美洲路远迢迢的跑来,痛哭一场,带几个花圈而去。听说广州也有一队出发的,闺秀们还将诗词绣在小衫上,赠战士以壮行色。然而,可惜的很,好像至今还没有到。
所以我们应该在防空队成立之前,陈明两种愿望————
一、路要认清,
二、飞得要快。
还有更要紧的一层,是我们正由“不抵抗”以至“长期抵抗”而入于的“心理抵抗”的时候,实际上恐怕一时未必和外国打仗,那时战士技痒了,而又苦于英雄无用武之地,不知道会不会炸弹倒落到手无寸铁的人民头上来的?
所以还得战战兢兢的陈明一种愿望,是————
莫杀人民!
二月三日

不通两种

人们每当批评文章的时候,凡是国文教员式的人,大概是着眼于“通”或“不通”,《中学生》杂志上还为此设立了病院。然而做中国问其实是很不容易“通”的,高手入太史公司马迁,倘将他的文章推敲起来,无论从文字,文法,修辞的任何一种立场去看,都可以发见“不通”的处所。
不过现在不说这些,要说的只是在笼统的一句“不通”之中,还可以由原因而分为几种。大概的说,就是:有作者本来还没有通的,也有本可以通的,而因了种种关系,不敢通,或不愿通的。
例如去年十月三十一日《大晚报》的记载“江都清赋风潮”,在《乡民二度兴波作浪》这个巧妙地题目之下,述陈友亮之死云:

“陈友亮见官方军警中,有携手枪之刘金发,竟敢夺刘之手枪,当被子弹出膛,饮弹而毙,警察队亦开空枪一排,乡民始后退……”
“军警”上面不必加上“官方”二字之类的废话,这里也且不说。最古怪的是子弹竟被写得好像活物,会自己飞出膛来似的。但因此而累得上下文的“亦”字不通了。必须将上改作“当被击毙”,才妥。倘要保存上文,则将末两句改为“警察队空枪一齐发声,乡民始后退”,这才铢两悉称,和军警都毫无关系。——虽然文理总未免有点希奇。
现在,这样的希奇文章,常常在刊物上出现。不过其实也并非作者的不通,大抵倒是恐怕“不准通”,因而先就“不敢通”了的缘故。头等聪明人不谈这些,就成了“为艺术的艺术”家;此等聪明人竭力用种种法,来粉饰这不通,就成了“民族主义文学”者,但两者都属于自己“不愿通”,即“不肯通”这一类里的。
二月三日

因此引起的通论

“最通的”文艺

王平陵
鲁迅先生最近常常用何家干的笔名,在黎烈文主编的《申报》的《自由谈》,发表不到五百字的短文。好久不看见他老先生的文了,那种富于幽默性的讽刺味儿,在中国的作家之林,当然还没有人能超过鲁迅先生。不过,听说现在的鲁迅先生已跑到十字街头,站在革命的队伍里去了。那么,像他这种有闲阶级的幽默的作风,严格言之,实在不革命。我以为也应该转变一下才是!譬如:鲁迅先生不喜欢第三种人,讨厌民族主义的文艺,他尽可痛快地直说。何必要装腔作势,吞吞吐吐,打这么许多弯儿。在他最近所处的环境,自然是除了那些恭颂苏联德政地献词以外,便没有更通的文艺的。他认为第三种人不谈这些,是比较聪明的人;民族主义文艺者故意找出理由来文饰自己的不通,是比较次聪明的人。其言可谓尽深刻毒恶之能事,不过,现在最通的文艺,是不是仅有那些对苏联当局摇尾求媚的献词,不免还是疑问。如果先生们真是为着解放劳苦大众而呐喊,犹可说也;假使,仅仅是为着个人的出路,故意制造一块容易招摇的金子商标,以资号召而已。那么,我就看不出先生们的苦心孤行,比到被你们所不齿的第三种人,以及民族主义文艺者,究竟是高多少。
其实,先生们个人的生活,由我看来,并不比到被你们痛骂的小资本作家更穷苦些。当然,鲁迅先生是例外,大多数的所谓革命作家,听说,常常在上海的大跳舞场,拉斐花园里,可以说遇见他们伴着娇美的爱侣,一面喝香槟,一面吃朱古力,兴高采烈地跳着狐步舞,倦舞意懒,乘着雪亮的汽车,奔赴预定的香巢,度他们真个销魂的生活。明天起来,写工人呵!斗争呵!之类的东西。拿去向书贾们所办的刊物换取稿费,到晚上,照样是生活在红绿的灯光下,沉醉着,欢唱着,热爱着。像这种优裕的生活,我不懂先生们还要叫什么苦,喊什么冤,你们的猫哭耗子的仁慈,是不是能博得劳苦大众的同情,也许,在先生们自己都不免是绝大的疑问吧!
如果中国人不能从文化的本身上做一点基础的的工夫,就这样大家空喊一阵口号,糊闹一阵,我想,把世界上无论那种最新颖最时髦的东西拿到中国来,都是毫无用处。我们承认现在的苏俄,确实是有了他相当的成功,但,这不是偶然。他们从前所遗留下来的一部分文化的遗产,是多么丰富,我们回溯到十月革命以前的俄国文学,音乐,美术,哲学,科学,哪一件不是已经到达国际文化的水准。他们有了这些充实的根基,才能产生现在这些学有根蒂的领袖。我们仅仅渴慕人家的成功而不知道努力文化的根本建树,再等十年百年,乃至千年万年,中国还是这样,也许比现在更坏。
不错,中国的文化运动,也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。但是,在这二十年中,在文化上究竟收获到什么。欧美的名著,在中国是否能有一册比较可靠的译本,文艺上的各种派别,各种主义,我们是否都拿得出一种代表作,其他如科学上的发明,思想上的创造,是否能有一种值得我们记忆。唉!中国的文化低落到这种田地,还谈得到什么呢!
要是中国的文艺工作者,如不能从今天起,大家立誓作一番基本的工夫,多多地转运一些文艺的粮食,多多地树艺一些文艺的种子,我敢断言:在现代的中国,绝不会产生“最通的”文艺的。
二月二十日《武汉日报》的《文艺周刊》

通论的拆通:

官话而已

家干
这位王平陵先生我不知道是真名还是笔名?但看他投稿的地方,立论的腔调,就明白是属于“官方”的。一提起笔,就向上司下属,控告了两个人,真是十足的官家派势。
说话弯曲不得,也是十足的官话。植物被压在石头底下,只好弯曲的生长,这时俨然自傲的是石头。什么“听说”,什么“如果”,说得好不自在。听了谁说?如果不“如果”呢?“对苏联当局摇尾求媚的献词”是那些篇,“倦舞意懒,乘着雪亮的汽车,奔赴预定的香巢”的“所谓革命作家”是那些人呀?是的,曾经有人当开学之际,命大学生全体起立,向着鲍罗廷一鞠躬,拜得他莫名其妙;也曾有人做过《孙中山与列宁》,说得他们俩真好像没有什么两样;至于聚敛享乐的人们之多,更是社会上大家周知的事实,但可惜那都并不是我们。平陵先生的“听说”和“如果”,都成了无的放矢,含血喷人了。
于是似乎还要说到“文化的本身”上。试想就是几个弄弄笔墨的青年,就要遇到监禁,枪毙,失踪的灾殃,我做了六篇“不到五百字”的短评,便立刻招来了“听说”和“如果”的官话,叫作“先生们”,大有一网打尽之概。则做“基本的工夫”者,现在舍官许的:第三种人“和:民族主义文艺者”之外还能靠谁呢?“唉!” 然而他们是做不出来的。现在只有我的“装腔作势,吞吞吐吐”的文章,倒正是这社会的产物。而平陵先生又责为“不革命”,好像他乃是真正老牌革命党,这可真是奇怪了。————但真正的老牌的官话也正是这样的。 七月十九日。

目前使用双拼输入法已经两月有余了,基本上完全熟练了小鹤双拼的各个键位。但就打字速度来说不太清楚到底有没有长进。不过也算是在某个方面做出了改变,希望自己还是能坚持下去,继续尝试走出自己的舒适区,对世界时刻保持好奇的态度。